1. 为什么读《岛上书店》

2022年7月第一天,总算是把《岛上书店》读完了。最开始知道这本书,来自于一个同事,“我建议你读一下《岛上书店》,我很喜欢”。在我读完第一章“待宰的羔羊”的时候,我依然有点困惑,我问他:“你觉得这本书,好在哪里,你为什么喜欢它?”。同事说:“这本书给我一种宁静的感觉,刚好我家也是开书店的”。同事说他也是很久以前读的这本书,不太记得了。如果不记得仍然推荐给我,我觉得是因为这本书当时读完之后的感觉很深刻,这一点在我读完亦是觉得如此,我不打算让这份心情随着时间流逝而忘记,我决定记录一下。

事实上我很少写类似读后感想这种东西,在此之前我写过很多东西,尽管他们确实是一些书籍的总结笔记,但是这都是专业书籍/工具书籍,有思路,有关键字,有“价值”,“优缺点”,“目的导向”,更像是一个学生时期的“笔记”。与之前的不同,这个笔记我想在表达我个人观点之前先复述这个故事。

2. 《岛上书店》的故事

《岛上书店》讲述的是一个书店店主丧偶后,慢慢重拾生活,重新组建家庭的一个故事。阅读完我觉得我大概会把主要故事分为5个部分来叙述。

2.1. 丧妻后 —— 孤独

故事发生在一个叫做“艾丽丝岛”的小岛上,主人公A.J.是书店的店主,妻子妮可在开车送书店的书籍作者回家的过程中出了事故而过世了,在此之后A.J.一个人孤独地独自经营书店。这天新的出版社销售阿米莉娅来岛上书店销售,A.J.从她口中得知前任的销售——哈维去世了。哈维是A.J.为数不多趣味相投的人,于是他又一次面临孤独:

他端着那个塑料盘子来到桌边。第一口滚烫,第二口冻得硬邦邦。分别像是熊爸爸的咖喱肉和熊宝宝的咖喱肉。他把这盘食物朝墙上扔去。对哈维而言,他是如此微不足道;而于他来说,哈维又是如此举足轻重。

独自生活的麻烦,在于不管弄出什么样的烂摊子,都得自己收拾。

不,独自生活的真正麻烦在于没人在意你悲伤难过。没人在意为什么一个三十九岁的老男人会像个蹒跚学步的小孩子那样,把一盘咖喱肉扔到房间那头。他给自己倒了杯梅洛红葡萄酒,在桌上铺了一块桌布。他走进起居室,打开一个控温玻璃柜,从里面拿出了《帖木儿》。回到厨房后,他把《帖木儿》放在桌子对面,靠在以前妮可坐的椅子上。

“干杯,你这个破烂货。”他对着那册薄薄的书说。

A.J.与一本叫做《帖木儿》的书对酌,变成了“酒鬼”。

2.2. 《帖木儿》被偷 —— 生活开始改变

在A.J.怀念哈维,自言自语的那个晚上,A.J.把自己的珍藏书《帖木儿》拿了出来,这本书价值四十万美元以上,A.J.准备靠这本书的收入退休。可是,在A.J.酒醒后——《帖木儿》不见了,很明显是被偷了。A.J.报了警,遇到了警长兰比亚斯,描述了事情的经过,这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在《帖木儿》,他唯一的退休保障被偷了后,A.J.的生活发生了一下变化,他开始跑步:

鉴于退休暂时无望,A.J.就读样书、回邮件、接电话,甚至还写了一两张货架卡。晚上,书店打烊后,他又开始了跑步。长跑会面临很多挑战,然而最大的挑战之一是钥匙放哪儿。最后,A.J.决定不锁前门。据他估计,这儿没什么值得偷了。

A.J.身边的邻居们(或许也可以说作为书店老板的顾客们)对他的态度也产生了变化,在此之前,因为A.J.的前妻妮可使艾丽丝岛的本土居民,岛民都很熟悉她,可是对于A.J.他们并不熟悉,甚至还有点蜚语:

只是她(妮可)一去世,除了同样饱受失去妮可之痛外,他们发现跟A.J.再无共同之处。他们怪他吗?有些人确实有点归罪于他。那天晚上为什么不是他开车送作者回家?他们自我开解,窃窃私语着他一直有点古怪——他们发誓其中并没有种族歧视的意味——还有点异类;显然这家伙不是附近一带的人,你懂的。(他出生于新泽西。)他们敛声屏气地走过书店,仿佛那是片坟场。

在得知了《帖木儿》被偷之事后,很多岛民来书店消遣A.J.,当然同时也带了一些生意。A.J.怀念妻子的死亡,同时也面临着当下的遭遇,书中A.J.得出一个结论:

A.J.刷着他们的信用卡收钱,并得出结论:被盗是一种可接受并能促进社交的失去,而死亡是一种让人孤绝的失去。到十二月,书店的销售额回到了被盗前的日常水准。

2.3. 遇见玛雅 —— 有一个人等待自己照顾

A.J.依然像往常一样出门跑步,没有锁上书店的门,在他跑完步回来时他发现书店多了一个小孩——玛雅,并且附有一个字条:

这是玛雅,两岁零一个月大了。她非常聪明,在她的这个年纪,可谓能言善道,是个可爱的好孩子。我希望她长大后爱读书,希望她在一个有书籍的地方成长,希望她身边的人也喜欢书。我很爱很爱她,可我没法再照顾她。她的父亲不认她,我也没有可以帮上忙的家人。我走投无路了。

A.J.不知道如何照顾小孩,于是找来了妻姐伊斯梅来帮忙照顾,他们决心之后会将小玛雅交给警察处理,最终本来的结果——小玛雅会被社会福利机构收养,在此之前,他们还需要暂时照顾小玛雅一段时间。

A.J.给小玛雅唱歌,小玛雅对A.J.说“爱你”,可是“A.J.”觉得小玛雅爱一个人太随意,无法判断一个人是否值得去爱,于是她对小玛雅说:

“爱我?你甚至对我一无所知,”A.J.说,“小姑娘,你不该如此随意地挥掷自己的爱。”他把她拉到自己跟前,“我们相处愉快,可缘尽于此。这是快乐且难忘的七十二小时,至少对我而言是难忘的。只是有些人注定无法永远留在你的生命里。”

“我替你发愁啊。倘若你谁都爱,到头来大多时候感情受伤的都是你。我估计,对你短短的人生来说,你觉得仿佛已跟我相识良久。你看待时间的角度其实是扭曲的,玛雅。可是我老了,很快你就会忘记你曾认识我。”

“有些人注定无法永远留在你的生命里”,A.J.这句话说给小玛雅听,也在对小玛雅告别,他认为自己应该是那个无法留在小玛雅生命中的人。

生活是如此难以预料,A.J.很喜爱和心疼小玛雅,最终还是决定自己收养小玛雅,警长兰比亚斯和妻姐伊斯梅分别承担了小玛雅教父教母的责任,与A.J.一起照顾小玛雅。尽管对他一个丧妻的中年书店老板而言,这会带来额外的生活压力,付出额外的时间精力——事实证明,A.J.也确实付出了很多时间,包括自己读书的喜好:

我是在成为父亲之后才读到这个短篇的,因而我无法断定在我遇到玛雅前会不会同样喜欢它。这辈子我经历过一些阶段,在这些阶段我更有心情读短篇小说。其中一个阶段刚好也是你的蹒跚学步期——我哪有时间读长篇小说呢,我的姑娘?

A.J.给小玛雅唱歌,讲故事,教她写字,给她挑选合适的书籍绘本。

小玛雅这边也完完全全回应了A.J.的照顾,小玛雅喜欢读书认字,也喜欢A.J.给她讲故事。此外一个孩子对世界往往是充满好奇的,也会有一些听起来很“奇怪的想法”,在与A.J.相处的过程中,小玛雅想:

有时,在顾客和雇员离开后,她觉得世界上只剩下她和A.J.两个人。其他任何人都不如他那样真实。其他人只是不同季节所穿的不同鞋子,仅此而已。

关于母亲把她留在岛上书店这件事,小玛雅想:

玛雅知道母亲把她留在了岛上书店。只不过这或许是所有孩子在某个特定的年龄都会发生的事。有的孩子被留在了鞋店里,有的孩子被留在了玩具店里,还有的孩子被留在了三明治店里。你的整个人生都取决于你被留在了什么店里。她可不想生活在三明治店里。

小玛雅的到来,“救活”了A.J.:

玛雅,也许你不知道,在阿米莉娅之前,我还有过一位妻子;在成为书商之前,我还有过一份职业。我娶过一位名叫妮可·埃文斯的女士,我非常爱她。她死于一场车祸,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绝大部分的我也死了,这种状态很可能一直持续到我找到你。

2.4. 阿米莉亚 —— 爱人与被爱

阿米莉娅是在故事的开头给A.J.推销书籍的一名出版社销售人员,在第一次来A.J.店里时,阿米莉娅尝试推销《迟暮花开》,A.J.当时没表现出很大的兴趣,对阿米莉娅的态度还很糟糕。

后来在四年的与阿米莉娅打交道的过程中,A.J.发现阿米莉娅的是个很有趣的人:

她对工作很在行。她熟悉自家书目和较突出的文学思潮。她乐观积极,但不会过度吹嘘过分推销。她对玛雅也和蔼可亲——总记着给这个小姑娘带一本奈特利出版社的童书。最重要的是,阿米莉娅·洛曼很专业,这意味着她从未提起过他们初识那天A.J.的不良表现。天啊,他曾经对她非常无礼。为了将功补过,他决定给《迟暮花开》一个机会,哪怕这书依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在阅读完《迟暮花开》后,A.J.哭了出来,即使已是凌晨五点,他还是直接打了阿米莉娅的电话,邀请阿米莉娅在艾丽丝岛上进行约会。艾丽丝岛赴约,他们在餐厅里讨论《迟暮花开》,同时阿米莉娅告诉了A.J.自己有未婚夫的事实:

A.J.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要结婚了,阿米莉娅,恭喜你!那个幸运的家伙是谁?”

“他是军人,在海外服役,驻扎在阿富汗。”

“干得漂亮。你就要嫁给一位美国英雄了。”A.J.说。

但是,其实这个军人未婚夫并不与阿米莉娅志趣相投:

“我讨厌那些家伙,”他(A.J.)说,“他们让我感到彻头彻尾地自惭形秽。跟我说说他有什么差劲之处,好让我感觉好一点。”

“嗯,他(军人)不怎么在家。”

“你肯定很想他。”

“我的确想他。不过这样我就有大把时间读书了。”

“这不错。他也读书吗?”

“实际上,他不读。他不怎么爱读书。可这也有点意思,对吧?我是说,和一个跟我兴趣迥异的人在一起,这挺有意思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说‘兴趣’。关键是,他是个好人。”“他对你好吗?”她点点头。

在我看来,这次约会后,A.J.和阿米莉娅反而更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在艾丽丝岛上的这次约会,他们的关系紧密了起来。阿米莉娅和A.J.甚至有了专属的语言:

“在你期待的时候,绝对应该看看《真爱如血》。”《真爱如血》是阿米莉娅最喜欢的电视剧。这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一种玩笑话:只要A.J.肯看《真爱如血》,他就会喜欢上吸血鬼。阿米莉娅想象自己是苏琪·斯塔克豪斯之类的人物。

这种专属的玩笑话,我觉得就像剧集《YOU》(中译《安眠书店》)中,男主Joe和Love最亲密时不会说“I love you”,而是用专属于他们的“I wolf you”(我嗷呜你)一样,是一个属于两个人专属小浪漫。

但是,知道对方有未婚夫的A.J.同时也在克制自己的感情:

A.J.费克里不是那种认为撬走别人的未婚妻没什么大不了的人。他不相信有什么“命中唯一”。这世上人海茫茫,没有谁那么与众不同。除此之外,他几乎对阿米莉娅·洛曼一无所知。比如说,要是他真设法把她撬过来了,却发现他们在床上不和谐该怎么办呢?

关于阿米莉娅有未婚夫这件事,岛上的警长“兰比亚斯”安慰A.J.道:

生活中每一桩坏事,几乎都是时机不当的结果,每一件好事,都是时机恰当的结果。

阿米莉娅到艾丽丝岛上见A.J.需要两个多小时车程,因此阿米莉娅不可能常来小岛上,只能是每次为出版社推销新书籍的时候才有机会来到艾丽丝岛。A.J.为了能多见几次阿米莉娅几次,使用了一些小的trick,尽可能让自己还能再见到阿米莉娅:

问题是他一旦回复了阿米莉娅,奈特利出版社冬季书目上的书他就全部读完了,而在夏季书目出来前,他都没理由联系阿米莉娅了。他喜欢她,觉得她也有可能喜欢他,尽管他俩的初次邂逅糟糕透顶

后来的日子里,小玛雅的女性舞蹈老师奥伦斯卡也对A.J.暗示了自己的心意,A.J.拒绝了对方,他依然爱着阿米莉娅,也得面对现实的孤独:

跟玛雅走回家的路上,他思忖着那位老师的话。他已经独身过了近六年。悲伤让他不堪重负,但独自生活,他倒从不特别在意。此外,他不想要一个温暖却老朽的身体,他想要阿米莉娅·洛曼,想要她那宽阔的胸怀和糟糕的着装。至少是跟她相像的什么人。

“我四十三岁了,这些年,我学到的是爱过然后失去只会更好,诸如此类。跟某个你并不是特别喜欢的人在一起,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过。你认同吗?”

她严肃地点点头。

“然而,有时候,我会厌倦吸取教训。”

之后,阿米莉娅生病了,A.J.找了一个假装带玛雅去公园的“正当理由”去阿米莉娅所在的地方看望她,只是后来变成了A.J.一个人去:

A.J.本计划带着玛雅一起去,好让去看望阿米莉娅这件事显得更随意一些。(是的,他就是这么不争气,还想用自己的宝贝女儿做掩护。)

“好的时机”还是来到了A.J.这边,A.J.知道了阿米莉娅与未婚夫分手了,在一次邀请《迟暮花开》作者签售的活动后,A.J.对阿米莉娅发起了求婚:

“我们结婚吧,”他说,带着几乎是痛苦的表情,“我知道我被困在这个岛上,我穷,是个单身父亲,从事的行业收入也越来越少。我知道你母亲讨厌我,也知道自己在组织作家活动方面显然表现差劲。”

“这样求婚挺古怪的,”她说,“先说你的强项嘛,A.J.。”

“我只能说……我只能说我们会找到解决办法的,我发誓。当我阅读一本书时,我想要你也同时阅读。我想知道阿米莉娅会怎么看这本书。我想让你成为我的。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的生活里会有书,有共同话题,还有我的全心全意,艾米。”

在A.J.与阿米莉娅的婚礼上,贯穿他们这份缘分的《迟暮花开》作者来到了现场,朗读了一段其中的文字:

“因为从心底害怕自己不值得被爱,我们孑然一身,”那一段是这样的,“然而就是因为孑然一身,才让我们认为自己不值得被爱。有一天,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会驱车上路。有一天,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或是她会蓦然出现。你会被爱,因为你今生第一次真正不再孤独。你会选择不再孤独下去。”

2.5. A.J.离世 —— 面对死亡

有一种我们称之为“命运”的力量,甚至不受诸神的掌控,当厄运降临,我们只能坦然接受。

A.J.患了脑瘤,手术前,阿米莉娅担心着A.J.:

他取笑她,而她潸然泪下。

“哦,别哭了,我不需要你同情。”

“我又不是为你哭。我是为我自己哭。你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才找到你吗?你知道我经历了多少次可怕的约会吗?我不能,”她此时已经泣不成声,“我不能再上婚恋网站了。我真的做不到。”

“‘大鸟’——要永远往前看。”

“‘大鸟’。这是什么……?我们的关系都到这一步了,你怎么可以用起外号来!”

“你会遇到什么人的。我就遇上了。”

“浑蛋。我喜欢你,我已经习惯了你。你是我的唯一,你这个浑蛋。我不想再去认识什么新人。”

手术后,A.J.被送到隔离病区进行一个月的放射治疗。这一个月中,A.J.不得不又一次过上一个人的生活的孤独:

他从来没有如此孤独过,比妮可去世之后的那段时间还要孤独。他但愿自己能喝醉,可他那被放射线照射过的胃无法承受。这就像拥有玛雅之前的生活,这就像拥有阿米莉娅之前的生活。一个人无法自成孤岛,要么至少,一个人无法自成最理想的孤岛

一个月后,A.J.得到允许回家,可是他逐渐丧失了语言能力,身体也依然在慢慢走向死亡,他尝试着对玛雅说一些话,可是玛雅无法听懂他在说什么(失语症):

“玛雅,我们会成为我们所爱的模样。是爱成就了我们。”

“我们不是我们所收集、获取、阅读的东西。只要我们还活着,我们就是爱。我们所爱的事物,我们所爱的人。这些,我认为这些真的会继续存活于世。”

A.J.还是走向了生命的终点。

3. 喜欢这本书的N个理由

3.1. 质朴流畅的故事

作为一个小说,《岛上书店》在我阅读的过程中就像看了一部电影,如果一定要具体到哪一步电影给我的感觉,我想大概就是《海边的曼彻斯特》给我带来的平静之感——一如开头同事和我说的那样。

《岛上书店》没有太多的波澜曲折,只是平实的去描述故事,这个故事又有很多细节,我被这些细节打动。这些故事背后,我又在思考和反思自己的人生,每个人大概只有一次机会——从生到死,而小说是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东西,带我以一个“阅读者”视角,感受A.J.从生到死的人生选择,我们思考孤独,思考要找一个怎么样的人度过余生,思考对关心的人如何表达爱,思考如何面对死亡。

3.2. 心灵的依靠

事实上,写这一篇文时,我和前任一起经历了快6年的生活,从学生时代走向工作,即使分手快半年有余,迷茫和孤独感时不时困扰着我。《岛上书店》给我一种内心的安宁感,好像带来了心灵上的依靠,让我得以喘息。

3.3. 婚礼的孤独

事实上我和前任一起经历过2场朋友的婚礼,也曾羡慕别人走向婚姻的殿堂,也面对如今的孤独,这一段描述能够带动我的情感。

在A.J.与阿米莉娅的婚礼上,A.J.的前妻姐姐伊斯梅想要寻死,刚好被警长兰比亚斯看到,他们有一段对话:

伊斯梅的牙齿在打架,兰比亚斯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肩头。“肯定很难受吧,”兰比亚斯说,“看着A.J.跟不是你妹妹的人结婚。”

“是啊。不过阿米莉娅很可爱。”伊斯梅哭了起来,只是太阳几乎下山了,她不确定兰比亚斯是否看到她落泪。

“婚礼就是这样,”他说,“会让人感觉孤独得要命。”

3.4. 我们寻觅一个“好人”

A.J.教小玛雅,也在教我们,不要随便去爱一个人,纵使生命中有些人即使相处愉快,也总有留不住的人,要坦然接受对方离去:

“小姑娘,你不该如此随意地挥掷自己的爱。”

“我们相处愉快,可缘尽于此。这是快乐且难忘的七十二小时,至少对我而言是难忘的。只是有些人注定无法永远留在你的生命里。”

”倘若你谁都爱,到头来大多时候感情受伤的都是你。“

那么,我们寻觅一个什么样的人度过余生?

《怦然心动》的文德琳以老师的视角,为我们描述了一段孩子们之间的“喜欢”,告诉我们不要因为表面,外貌等去肤浅地爱一个人。我们爱一个人,应该是因为对方有“彩虹般”性格:

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世人万千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岛上书店》中,阿米莉娅的父亲,送了一本书,叫做《好人难寻》:

“亲爱的艾米,”书上的题赠写道,“妈妈说这是你最喜欢的作家。我希望你不会介意我读了《好人难寻》这一篇。我感觉有些黑暗,但我也确实喜欢。毕业快乐!我为你骄傲。永远爱你的,爸爸。”

《好人难寻》后来也成了阿米莉娅人生的真实写照,阿米莉亚一直在尝试各种约会,企图找到她心目中“好人”。

可是如何定义好人呢?如果用反义词定义,不坏的人就可以说是好人吗?是否应该有更多要求?

阿米莉娅和一个“美国英雄”订了婚约,“美国英雄”在她看来,至少算一个与“坏人”相对的好人,尽管他们并不情投意合,可是阿米莉亚接受了好人难寻的事实。

就在阿米莉娅准备将就时,她遇到了书店老板A.J.,他们都喜欢读书,有共同话题,全心全意爱对方。

每个人适合的“好人“都不一样,我们寻觅一个合适的,把我们视为独一无二的人:

并非专门说写作,不过……有一天,你也许会想到婚姻。要是有谁觉得你在一屋子人中是独一无二的,就选那个人吧。

我想在A.J.心中,阿米莉娅就是那个“彩虹般”,”独一无二“的人。

3.5. 生活啊生活

《岛上书店》中,警长兰比亚斯有一段关于一本侦探书籍的评论:

这书是关于侦探的。只是情节推进得有点慢,大多数案件到最后都悬而未决。不过我转念一想,生活正是如此。”

我想这就是生活,很多事悬而未决,要面对,要尝试解决,要热爱,像罗曼罗兰说的那样,知道真相后依然热爱。

我们对生活还有所期待,就像阿米莉娅第一次和A.J.约会时说的:

我只是喜欢到一个地方吃饭前想好我要吃什么。我喜欢”——她拖长声调说出那个词——“有——所——期——待。

3.6. 我们热爱读书

《岛上书店》到处充满着作者对书的热爱。

可以上升到如何了解一个人:

大家都在说着关于政治、上帝和爱的无聊谎言。想要了解一个人,你只需问一个问题:“你最喜欢哪本书?”

不一样的人生阶段读书会带来不一样的共鸣,生活也是如此:

在恰当的人生阶段阅读相应作品的必要性。记住,玛雅:能让我们在二十岁心生回响的东西到四十岁时不一定还能让我们产生共鸣,反之亦然。书籍如此,生活亦如此。

读书与孤单:

我们因为读书知道我们并不孤单。我们因为孤单而读书。我们读书,我们不再孤单。我们不再孤单